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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能豆

《俩倒霉孩子》 366楼更新至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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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07:32:41 | 显示全部楼层
::45:: 只有慢慢等了,好文都是这样的麻烦的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1:54: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二章-1
  
  王正波
  
  
  继“亲嘴门”事件后,又发生了第二件亲嘴相关事件。
  
  我这次是冲动的冲出去亲他的。因为我知道:当我拿出本儿写完推理算式,我这辈子就别再想亲他了。可是我的确想亲他。
  
  “你……这他妈算什么意思?”
  
  “我想亲你。”我微笑着说,“就像想和你一块儿听相声。”说完,我拉起他,把他一直拉回我的屋子。
  
  他刚走,我就把DVD打开了,没再放相声,放的是《暧昧》,床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牌子:抱一抱。
  
  “冷吗?”我问他。
  
  “不冷。”他笑笑。我抱着他,他也抱着我。如果屋子里有暖气,那么不需要拥抱也会暖和了,我们停不了暖气,但我们需要拥抱,那么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幸好我是头脑比较好的,车磊那傻逼就没想起来,其实在屋里有暖气两个人又需要抱一抱的时候,我们可以脱衣服。所以,我开始解他的扣子,他没反应过来,愣那看着我。
  
  我乐:“不热吗?”
  
  “稍有点儿。你这儿暖气太足。”
  
  “热就脱!”我高兴地把毛衣脱了,看着他:“脱到……我们需要抱在一块儿的时候。”
  
  他愣在那儿,我过去解他的衣服。
  
  他拦住我的手:“不是……你这到底要干嘛?”
  
  我没理他的话。“脱下来啊。屋里热……脱了就会冷,冷了就能抱在一块儿。干嘛不脱。”我几乎从来没哭过,几乎能把所有的事儿全他妈的看得跟早晨起来的雾塞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嘛,眼泪儿就止不住塞的。晚上葱吃多了,可能是。
  
  他拉住我的手:“你他妈哭什么啊?我操!”
  
  “别说了行吗?脱!”我实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这不是个男的吗?不是个澡堂子里有得是的男的吗?有嘛区别,只要我高兴,我天天能看见男的脱衣服,我吃饱了撑的脑袋让门缝掩着脱他衣服,可我还是脱了,我知道今天晚上的题我是解不开了,所以我他妈也不解,你说10除以3,能有解吗?怎么没有?三分之十。所以当解不开的时候,我他妈就直接把题端上来。
  
  我脱了自己全部的衣服,也把他扒了个干净,想起来坐在我们家床上守着茶馆儿的一套全活儿,看电视的时候儿,我们俩也不过就穿了条小裤衩儿,想起来我在他们家住的头一宿,给他脱光了屁股检查身体,想起来我头一次搂着他睡醒了,摸着他的后背,把自己砸他身上的时候……这回大伙儿都脱了,在没有任何特别条件的情况下。
  
  当两个脱光屁股的人呆在屋里的时候,暖气也没用了,只能抱在一块儿了。屋里的暖气再足也没用了……没用,只能抱在一块儿。
  
  SASA很聪明,跟我在一块儿呆的,看见我们俩这揍性的,根本不过来凑热闹,它知道,它过来跟我们往一块堆儿挤,我兴许得拿剪子给它把一身的毛儿全铰了。
  
  “脱过头了吧。”他笑着看着我。
  
  “是。抱着都冷。”我乐,“钻被窝儿吧。”
  
  我们裹着被子坐着。
  
  “侯湘婷的歌儿?”
  
  “前两天淘的。”我乐,“我头一回拿DVD放歌儿。一般都放相声。”
  
  “那今儿继续相声啊。”
  
  我摇摇手:“今天是你生日。”
  
  “我生日侯湘婷给庆祝?”
  
  “Ich liebe dich。”我乐着说。
  
  “什么?”他没听清楚。
  
  “就是我要亲你了!”
  
  “啊?你这都什么路子?”
  
  我哈哈大笑,别等他反应过来,就给他搂怀里,他的唇还是有点冷。我的两片嘴唇最近光亲男的了,一点儿没闲着,不过在亲车磊的时候,就感觉特别对路,说相声的台上边儿全凭两片儿嘴,你说这逗哏捧哏的四片儿嘴唇贴一块儿的时候是嘛样儿的,就是这样儿的。我的手搂住他的背,他的手也抱着我的脖子。我们俩跟多少日子没喝过水塞的,拼命拿舌头在对方的嘴里边儿找唾沫……
  
  长久的吻后,我的脸是红的,他的脸也红了,暖气不像空调能调温度,我们俩的温度已经很高了,我不敢往被里边儿看,他也不敢。我们就这么看着对方的脸,嘴也没离开多远,现在谁大声儿说句话就能把对方吓一跳。
  
  “咱得停下来。”他突然间说了一句,“我或许还是没法跟他分开……这样跟你……挺操蛋的。而且……你是直的,你没必要搅和进这个圈子,还是被我这么一没法给你任何承诺的人搅进来。我不是一个立了承诺就能执行的,所以我……干脆就不会给你。我不想骗你。”
  
  我的表情还是很平淡地微笑地看着他:“我是老实人。”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下礼拜要去西北了。”我笑笑,“可能不会再回来。所以你别害怕了。”我知道我们在两条路上,两条不相干的路上,我们现在本来就是犯错,可是他妈的我控制不住!我老实一辈子,每回都是老实的,甭管我嘴多损,该让的我全他妈的让了,不过这回,让!我也得让个明明白白的。
  
  “为什么?干嘛放弃北京这么好的发展机会?”
  
  “公司派我过去,我根本没想过回来。”我看着他,“所以有句话,如果今天不告诉你,以后也没机会了。我不想再为别人想了。我头一回这么不够哥们儿。”
  
  他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我。
  
  “我亲你是因为……我想亲你,我想亲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一字一顿把这话说完。
  
  他的嘴唇在抖动,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我也不想听了,我知道我喜欢他了。这是多么脑袋让门掩的一件事儿啊。我还是喜欢了,喜欢得像爱听马三立的相声,喜欢得像夏天离不开的蚊子香,喜欢得像喝茶时少不了的那块儿青萝卜,喜欢得像从小儿抱大的枕头……
  
  “你……不像平时的王正波。”
  
  “平时的王正波?平时的王正波都迷糊。这时候的王正波清楚,平时的王正波都嘴上向着自己,心里想着别人;这时候的王正波嘴上心里都向着自己了。”
  
  我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在我的胸口。眼睛盯着他,仔细地看着他,这个车磊。
  
  “明天不上班儿?”
  
  “上。”我笑。
  
  “睡吧。”
  
  “不。”我乐,“我睡不着。”
  
  我抱住他,头搭在他的肩上,胸口紧紧地贴着他的胸口,肚子紧紧的贴着他的肚子,腿也紧紧贴着他的腿,他配合着我。也贴得很紧,紧得要把我们的五脏六腑全都挤到对方的身体里,我是不敢这么抱小雪的,她的身体很软也很温热,我从来不敢在拥抱甚至做爱的时候用劲,怕她承受不了,但现在和我拥抱的是个男人了,是个和我一样的男人,我们有一样的骨骼,一样的肌肉组织,一样的力气,我们没有区别,所以我们可以放肆地拥抱在一块儿,把身上的每一块肉都贴在一块儿,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地暖和了。
  
  “咱能忘了彼此……对吧。”他问。
  
  我笑,傻笑:“一定能。我们才认识多久,而且……你说我们算是一夜情吗?”
  
  “算吧。Just one night stand……”
  
  “你说的不对。你说的是一夜性。嘛叫一夜情懂吗?”
  
  “承蒙指教。”
  
  “就是只有一夜的爱情。这玩艺儿世上少有,兴许能遇见的机率也就百万分之一。”
  
  “我喜欢你,这喜欢也不仅是这一夜的事儿,还有很多更早的时候。”
  
  听到他的这句话,他这句喜欢我的话,我的心好像彻底破了,我开始不要脸了,不要我这张尖损扣儿的臭脸了,笑了起来笑得别提多欢势了,俩眼一眯根本不看他的表情,我那天的式子还是计算不完全,我只算了我的部分,没算他为什么也回吻我,他是喜欢我的。他,也是喜欢我的。
  
  他把脸凑过来,吻在我的脸上,我扳住他的脸,没事儿,是没事儿吧。小雪,我不想对不起你,我从来没认为我会是个出轨的男人,我从来没认为我是个不好的男人,那是因为我忘记了一个前提,我也只是一个男人。我控制来控制去,把自己控制到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上了,天大一笑话儿。就当是做了次对不起自己老婆的事儿吧,我知道我和这个男人的事儿,到今天就能了了,他刚才也说了,他是来了断的。但我还是控制不住,我就是想亲他,就是想抱他,就是想把自己的心肝脾肺全挤到他的身体里去,就是想和他成为一个人。
  
  终于发现,离开小雪的日子,我的孤独是没有邪念的,但离开车磊的时候我的孤独却是有期盼的。
  
  我颤动着拥紧他的身体,当他的呼吸再一次从我的耳边儿路过的时候,我彻底没办法控制了,我紧紧的抱着他把他压在下边,在他耳边儿小声说了一句:“委曲你了。一会儿再换。”
  
  “你什么意思?”
  
  “不是棒槌和圆圈儿吗?”我乐着说。
  
  “你丫会吗!”
  
  “你真拿我当大傻子了?”我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找对地方了。然后把头贴在他的耳边儿:“王正波在床上,不是老实人。”
  
  “操你丫的……”
  
  ……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1:55: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二章-2
  车磊
  
  盲人摸象这个故事大家都听过吧?
  目前跟床上就这么一趋势。
  你会……你会个鸡巴!
  他是生生就想往里顶啊。你妈我又不是大姑娘!你也得进得来啊!
  “这不准备都就绪了吗,我平时也没费这么大劲。”
  “你自己说你自己是不是大傻子?”我没辙,想推开他起来,他死活不让。好像我一离开他我就能跑了似的。
  说来也怪,以前那么多次蓄意419,接吻一半儿我就能跑了,这回都这操行了,我也没这念头。我挺想跟他做爱的,是那种有激情的、完全兴奋的。
  
  “你起开啊,你压着我干嘛!”我还真得跟他动武才能脱离他的钳制。
  “好么,一撒手,你再钻草堆儿里看不见了。”
  “我不跑,我让你当棒槌我当圆圈儿,关键你那棒槌得能进来不是?”
  “那你别起来,口述吧。我聪明。”
  “有保险套儿么?”他这儿我就不指着有润滑剂了,有才邪性!
  “我他妈一个老实人,还独居,花那冤枉钱干嘛?”
  “对对,你老实人么。也检查过我没病是吧?”
  “上次没设备,内窥方面没有做。”
  “我他妈抽你丫的!”
  他固执半天才从我身上下来,我往他身上爬他就惊慌,满嘴喊着我不是不让你来,你让我先来不行吗,介师傅总得让徒弟先试试!
  我堵上他的嘴,让舌头彻底缠绕住他那不老实的伶牙俐齿。他渐渐安静了,手攀上来摸我的背。
  与大志的手不同,他的手挺软的。想到这里我用力吻了吻他,只有这个晚上,就这么一夜,我绝对不要自己去想大志。
  摸到他那话儿,倍儿硬。
  没润滑剂没套子,真棒,比老区条件还艰苦!咋办?都这会儿了,遇到困难也得上不是……
  我跪下来,两腿分开在他的身两侧,低头,含住了他那东西。
  他浑身一机灵,“你……别咬我啊!”
  “牙齿硌着你了?”不该吧?我还对自己的口活儿挺有信心的,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我那个……没做过进口业务。”
  
  “你不是吧?还床上不是老实人,没看出来,快成雷锋了,光知道伺候媳妇儿,也不求点儿回报。”我发现我是一特能给人给自己添堵的人。闭嘴吧。
  
  真的,王正波听到‘媳妇儿’俩字儿明显抖了一下。
  背德。
  说谁呢?
  就是我们俩了吧?
  房间里很安静,SASA估摸不知道哪柜子里玩儿去了。听王正波粗重的呼吸特别的真切,他的喘息、他的那玩意儿都能告诉我他有多舒服。
  
  挺让我满足的,我喜欢这种掌握一人快感权利的感觉。
  那东西愈发的灼热,我觉得差不多了,就停了下来。
  他似乎有些不满,正舒服被打断。
  “怎么了?”
  “起来,进来吧。”
  “好您了,我以为完了呢,闹半天介就是临阵磨枪!”
  我趴了下来,尽量把两腿分开到最大。他那儿挺湿润了,我再这么配合配合,他再用用蛮力大概进来问题不大。就是……估摸我得受罪到死。
  
  “你不看着我,不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终于忍住了没问他是不是跟媳妇儿就一个姿势万年不变。别问,现在想想是我一人儿难受,问出来就得俩人郁闷。
  谁也别嫌弃谁,谁都是有自己家那口子的,呵呵。
  他抓住我的腰那玩意儿顶了上来,我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他跟我身后倍儿执着的折腾,还是进不来。有一次差不多了,可大概就进来一点点,他又被挤了出去。没辙,生疼。
  
  “操,这还是他妈技术活儿,你们都是杂志演员吧。怎么办啊!”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操,这问题真有水平。我都佩服我自己,这辈子可能唯一的一次419居然在指导一直人怎么上我。应了王正波那句了——真不是嘛一般男同志!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我也知道该怎么办。但我不想跟他说,我觉得他大概不会愿意。让他舔我那儿……我说不出口。虽说我跟他做爱破天荒的不排斥,但估摸他……歇菜吧。
  
  “你快点儿指挥啊!”
  这人一个劲儿的催我。
  “手指头沾点儿唾液往里去去。”我只能这么给他建议。
  他大概思考了一下觉得我这建议靠谱儿,一会儿我就感觉到湿润的手指捅进了我后面。
  我闷哼了一声,感觉他的腰塌了下来,他温热的唇染上了我的背脊。很舒服。
  我是个挺习惯肛交的人,前提是有润滑剂。今儿这成了一挑战了。
  “唉?你……里边儿这么紧?就合适一个手指头。”
  我觉得王正波跟床上不是一老实人指的是他那张嘴。我真想抽他。真想。能不紧么?你不想想那地儿本职工作干嘛的,跟女人的阴道就不是一性质。
  
  他要再有啥疑问我觉得我得掐死他,于是乎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我翻过了身把他也带倒了,在他呼喊之前封住了他的嘴。
  别回头隔壁以为半夜这屋儿有什么惨案。
  后面被松弄的差不多了,我又舔了舔他那玩意儿,然后采取了我上他下。
  比想像中艰难太多,润滑不足的缘故让摩擦的痛感发挥到了极致。我真想放弃,可他紧紧的箍住我的腰,让人无法逃脱。
  跳河一闭眼,我深呼吸了一下,他也配合往上顶,总算进来了。
  那一刹那我差点儿死过去,这是我这辈子最惨痛的一次交欢。第一次都没这么惨烈过。与此同时,我想到,我会是他的第一个男人,就……但我扭脸又想到了张小东。这王正波这么混不吝的就敢跟男的来,他该不会……
  
  渐渐放松下来,他扶着我的腰,我动他也动。那种熟悉的快感让我很兴奋。我低头,用力的蹂躏他的双唇,像只野兽吧大概。
  做了一会儿,他把我压到了身下,似乎想自己掌握全局。
  他用力的进入我,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猛烈。身上越来越没力气,我只得勾住他的脖颈任他毁坏。
  摇晃中,我忍不住问:“你跟张小东做过这事儿么?”
  他说:“你哪凉块儿哪儿呆着去吧。”
  这让我舒服很多。
  他结束的挺快,我刚刚舒服起来他就射精了,并且特别混蛋的射进了我体内。
  “不好意思……”
  是啊,理解,太久没人陪你做过这个事儿。
  “你流血了。”
  “啊?是么?”我都没感觉到我出血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怯生生的问,“我是不是也得流血?”
  我看着他那小绵羊一般的眼神儿,有点儿跟刚才那头狮子联系不起来。
  说实话,我想上他,可现在我一没力气二……我怕伤着他,我都能被他搞成这幅德行,这雏儿……还不得直接死过去。
  “不用,我挺舒服了。”抓了纸巾简单擦了擦,我躺了下来。
  “谁不舒服谁知道……”
  “……那你摸摸我吧。”还真是个厚道人。
  他点点头,把我搂到了怀里,温热的手缠绕了上来。我那儿基本软了,他就亲我,摸我。很快就让那蔫头耷脑的东西有了精神。
  跟他接吻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那一幕,就那天早上他跳我床上扒了我底裤给我检查,还是用嘴检查的。
  “你给我口交成么?”我抓住了他的头发。
  他翻着死鱼眼看我,滑了下去。
  还是那么笨拙,但却特别让人兴奋。
  暗淡的灯光下看他那么卖力的伺候我,我觉得挂彩就挂彩吧,值当了。
  快射精的时候我往死里压他的头,然后那些体液就直接问候了他湿润的喉咙。搞完我就后悔了,上次还没怎么着他就吐了出来,这回……
  
  但这回他没吐,更让我震惊的是,他冲我吐了吐舌头。
  “崩溃……就不知道找个纸巾吐出来啊?”
  “我听说周星驰每天早晨都喝一杯。”
  这人……该去宣扬邪教,全是歪理邪说。
  我想起来洗澡,他却把我拖住了,死死的将我圈入了怀中。
  “你让我先把自己弄干净。”
  “我不嫌你脏。”
  “你不嫌我嫌!”
  “你小孩儿有嘛脏不脏的。”
  “那我告你跟未成年人发生性行为得了,判你个半辈子。”
  “一会儿再去,还没完呢……”
  他在我耳边低声叨咕什么,我听不清,“你说什么?”
  “刚第一回合……”
  “还来?”我操!
  “你既然吃亏了就吃到底吧,谁让你赶上一个活鳏夫。”
  “BK的。”我只能用他常用的这句骂他,太他妈混蛋了!
  那一晚我们持续不停的做爱,做到后来我下半身都没知觉了,但是两人都特别满足。
  后来他射出来的精液都跟水似的。
  最后一次趴我身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睡到下午四点多才起来,起来之后浑身酸疼。绝对是纵欲过度的后果。餐桌上有熟悉的楼下早点摊儿的早点,想来是他一大早起来买的。看着隔壁一团乱的被子,我又想到了昨晚跟那人有过的肌肤之亲。都忘了几次了。SASA就那么肆无忌惮的赖在床上,睡得比我还香。
  
  呵呵,就此画上一个句号。够了。
  想要下床洗澡然后回家,我却发现了床头柜上的便签:哥们儿,没有过了哪个晚上就不认识谁的事儿,我走的时候儿,你得来车站送我。我自己扛不动。好好和明星过日子,那样儿,我也能早点儿生儿子。正波。
  
  我真的想洒脱的笑笑,可我哭了。
  两条线在无意中相交,最后却终归还是要回到各自该在的那条轨道上。
  不舍也没用,是个爷们儿就该就此放手。
  别再去干扰别人的生活。
  当然,他走,我一定会去送,笑着送他离开,跟妻子团聚。笑着。
  关门要离开的时候,SASA不停的挠我的脚裸,我以为它是没食儿或者没水了,可看看全是满的。但它就是不停的挠我不停的叫。
  “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我蹲下来拍着它的小脑袋。
  SASA喵呜就是一声,然后往我胳膊上蹭。
  “你主人会舍不得么?”
  我问了一只猫一个它根本无法回答的问题。
  我只能去问一只猫。
发表于 2007-12-7 10:40:24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没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12-7 10:45: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三章-1
  
  王正波
  
  
  老天爷喜欢在冬天给北京的早晨下雾。我围着围脖儿从家里出来,手插在口袋儿里,内衣贴在刚洗过澡的身上,舒服,好像身上还有车磊的温度。收了两下腹肌,感觉好像还能蹭在他的身上。心里的满足感几乎可以和身体划上等号儿了。这是个新郎官儿的早晨,我一个人扎进人流,好像周围的人流还是那么匆忙,还是那么冷漠,我却在个暖和的光圈儿里,很暖和的光圈儿里。
  
  起床的时候,看着那张躺在我怀里的娃娃脸,洗澡的时候,水在他抚摸之后又流过我的身体,坐在桌边等着头发干的时候,给他留下那个揪心的便条儿。从家里出来给他买的早点,好像该是新婚的天津男人给自己老婆准备的。幸福可能会很短,我得去西北,不过……我想让那种幸福感在我身边再长一点儿,就再长那么一点儿,哪怕到地铁站就停止,哪怕到公司楼下就停止。
  
  到公司之后,我把所需要的技术资料都准备好,公司给我一部借款,供我在西北的时候消费使用,我又谢了鹦鹉和陈小姐给我这个机会。然后一天的忙碌,要做培训老师是不容易的,我把心静下来,细细的思考着贝先生在德国是怎么教我的。
  
  晚上回到家里,我直接拿手推的门,他肯定不在,我还是拿手推的门,有人开的话,肯定是SASA开的,它要是开了,我肯定就一屁股瘫在楼道里。
  
  进屋之后,屋里没有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床还是早晨的床,桌上的早点也没动过,我走到屋里,看着那被我们折腾得不成样子的床,蹲了下来,床上留着我的便条儿,他在底下写了三个字:没问题。
  
  我蹲着,看着那三个字儿,床下边儿有被我踢到地上的大纸板,“抱一抱”。我扔开手里的包,站起来:“你他妈的也不说收拾了!”我想躺到那床上,就着昨天晚上的热气儿,再躺回那被子里边儿:“操你妈的!也不说收拾了!”
  
  我拿起被子,在手里抖了两下:“你BK的,不说给收拾干净了……不说给我收拾干净了……”
  
  我没站多久,就直接倒在床上了,抬头望着天花板,直愣愣地……一直望着天花板。我幻听了,开始讨厌侯湘婷的声音,那个温柔的声音……
  
  “我心中延续和你的情感,有一种暧昧的美满,忘记了思念的负担,听不见你们……相爱近况。我自私延续心中的期盼,有一种暧昧的晴朗,站在这城市某一端,寂寞和爱像浮云聚又散。”
  
  
  “怎么不坐飞机?”车磊在那边问我。
  
  “没订到机票。”我说瞎话儿了,没听说过北京到西安订不着机票的。自从折桂台下来,我再也不敢坐飞机了,就算把我放靠走道,我也不敢坐飞机了。
  
  “车定的什么时候的?”
  
  “今天晚上10点50。西站的,1363次。”我看着手里记着的车票。我没买着卧铺,要坐硬坐十四个小时左右。
  
  “成。我晚上过去你那儿,大概七点多到。”
  
  “你吃了饭再来吧。”我说完又客气了几句把电话儿挂上。
  
  屋里的包被我打好了,SASA坐在包上边儿看着我。我冲它笑笑:“你不能跟着去,那边儿的猫容不下你。”
  
  七点的时候,车磊推开我家的门。
  
  “都收拾好了。猫你今天抱回去行吗?”我看着他问。
  
  “没问题。呵呵。”
  
  “大概一个月我可能回来一趟,房子要是我不租了,你就先转租出去吧。猫别给别人养,它不习惯。”
  
  “放心吧您勒,你丫租这房子让人初日搭了多大的人情儿。回头你定了跟我言语一声儿。”
  
  “行,走吧。”
  
  坐在西客站里等火车,旁边坐着的旅人和机场的候机厅是不一样的,大包小包,干净的脏的,脱了鞋躺着的。我的行李其实跟他们比较起来就没多少了。车磊坐在我旁边儿:“到那边儿能适应吧?”
  
  “没问题。”我乐。乐得有点儿假。我马上就要直奔我向往已久的大西北而去了。在这个寒冷的北京的晚上。
  
  爸妈又发来短信,让我时刻与家里保持联系。我回了几条,倚在座倚上闭着眼。提前半个小时,我背着包往检票口里走,他拿着站台票也往里边挤了。月台上的人不知道为嘛特别得多,我站在他对面儿。
  
  “保重。”轻声地说了一句。
  
  “你也是,落挺了言语一声儿。”
  
  “到了给你打电话儿吧。”我笑笑。他在说着话,我的心飞到一九六几年去了,我妈小时候跟我不止一次地说过大舅的事儿,那年大舅要去新疆,他才不过十六岁,我妈十二,姥姥抱着一岁的老舅,还有二姨,三姨,二舅,站台上全是灰,绿,蓝色的衣服。人们都以家庭为单位,围成一个一个的圈儿,父母们都在那儿不停的说着、可能是叮嘱即将远去的孩子,我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就是火车站打铃的时候,被抱在怀里的老舅哭了,哇哇的哭,全月台的人都哭了,哭的声音大过于火车起动之前的噪响。
  
  “我该上去了。”
  
  “我把行李给你拎上去?”
  
  “不用,没事儿。你回去吧。”我没回头,把所有的行李都背上了肩膀,背对着他上去,桔子,我突然想吃桔子了。
  
  我没舍得买T字头的Z字头的火车票,只买了普快,有可能站站停。绿色车厢的那种,把行李放好,坐在位置上,往外探了探头,车磊背对着我,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月台相反的方向,我想起为什么吃桔子了,朱自清父亲的那个“背影”仿佛在我的眼里,车磊的身材不高,人也很瘦,不像朱爸爸那肥胖易见的身体,在几乎无人的月台上去买桔子的样子,但车磊却能被我一眼从人群里找着,他背对着我,慢步地向前走着,可能是要出月台了。
  
  我望着他,车在十几分钟之后启动了,他好像是刚要回头,车就开了,我坐在背对车头的位置,看不见他最后是不是回头往车上看了一眼。车开了,真开了。先是缓缓的,然后就快了起来,我闭上眼睛。晚上的车厢是用来睡觉的,谁也看不见,一个小伙子守着窗边,哭了……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对面坐着的年轻人奇怪地看着我。我眨了眨眼:“早。”
  
  年轻人笑笑,很老实的样子:“早。”
  
  我拿起洗脸刷牙用的东西,到盥洗间把自己拾掏干净了。回到座上,那年轻人分给我一个桔子,我拿手里,冲他笑了,桔子是青的,甭管是酸是甜,反正我正好想吃桔子,特别是青桔子一般都皮儿薄。
  
  “你去哪?”年轻人问我。
  
  “西安。”
  
  “出差吗?”年轻人又问。
  
  我点点头:“你呢?”
  
  “我去乌鲁木齐。”年轻人笑着说,“去看我女朋友。”
  
  “我也是。”我乐起来。
  
  “你也是学生?”
  
  “不是,我老婆在兰州读研。”
  
  年轻人看看窗外:“我是南方人,江南的。在北京上学,我女朋友在天山大学。”
  
  “嗯,头一回去看她?”我问。
  
  年轻人点点头。我笑笑:“真好。”
  
  我也看了一眼窗户外边儿,天儿蓝了,周转都是山,只有中国人能在这种土地上修出铁路来。
  
  他是面对我坐的,能看到火车前进的方向:“隧道!”他大喊一声。我看了看表,差不多到山西了吧。快了,隧道……山西!我赶紧要把窗关上,结果关不上了,他兴奋的把半个脸伸出去。“你!”我刚喊一声,车就进隧道了,我是背对着车的前进方向的,所以什么事儿都没有,他就不行了,等车开出隧道的时候,他收回半个脸:“真好玩儿。”
  
  我不敢看他,直接说:“洗脸去吧。”
  
  “嗯?洗脸?我早上洗过了。”
  
  我想忍,没忍住,抬头儿看他一眼,他探到窗外的半张脸,完全变成非洲人了,还是非洲腹地最黑的那种,身上的白衬衫也他妈黑了一个肩膀儿,这白白净净儿的江南后生,右边的白眼珠儿,加上手里拿的半个青桔子,整个儿一张太极图,要不知道还得以为他往终南山赶呢。
  
  我想不乐的,可是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你快洗脸去吧!”有人看到他也笑了,他拿镜子一照:“哎呀,我的妈妈呀。”
  
  笑了大概几分钟,操,这小孩儿要让车磊看见,准得跟我乐上半小时,还得被他说上半年。车磊,这名儿怎么就这么不经意的出来了,我想听相声,不敢听,相声这么好玩儿的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我也不敢听了。这是嘛世道,为嘛非得想两个人听。
  
  看着窗户外边儿,突然间想到挤满了人的寒冷的冬天的北京,也可以暖和的,那暖和的跟壁炉儿一样的,从外边传过来的是陌生人的拥抱,没有戒心的人类最单纯的想传递温暖的拥抱,从心里边儿传出来的是心抱,有个人跟着辉映着的,拿心和你抱在一块儿的“抱一抱。”
  
  火车跟老太太一样,走两步儿就在小站停停,好让直达车和特快车过去,就在这老太太歇脚儿的时候,车磊又和我心抱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12-7 10:46: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三章-2
  
  车磊
  
  
  橘子红了,到该摘的时刻。
  
  转身走远的时候,我想到了这句台词。
  
  真是莫名其妙,没事儿想橘子干嘛?
  
  该想想跟站台或者离别有关的吧?
  
  王正波说了不用我帮他把行李搬上车我就转身走了。谁也没说再见。那再见颇为沉重:再也不见。
  
  我甚至都不敢转身去看他一眼,直到听见火车轰隆隆启动的声音。我控制不住回头了,却不知道他在哪一个窗口。
  
  不久前看了《太阳照常升起》,一个关于相聚离别爱与不爱怎么爱的故事。其中最让我深省的两点是:一、这个世界,每天的太阳都会照常升起,缺了谁都照旧。二、没有永不磨灭的情感,除非,那情感停止,成为再也翻不过去的那页。
  
  一直看那辆绿皮车消失于站台,我都回不过神儿来。这家伙总是如此,出差都他妈节省,省个鸡巴啊,飞机订不到不会订新空调特快,新空调特快订不到不会给自己搞个软卧?软卧没有你就不能琢磨琢磨硬卧?早知如此,还不如让我们台里订。操!
  
  丫就不能半分钟不让我心疼么?
  
  当然,我这也是自找的。
  
  那晚结束,这情感也该结束。
  
  出站台下台阶,我不自觉的唱起了那首歌儿,“看不见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我听见有人欢呼有人在哭泣,早习惯穿梭充满诱惑的黑夜,但却无法忘记你的脸……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有没有人告诉你。
  
  冬天的北京深夜,又冷又黑。我取了车,开出西客站却找不到了方向。开上二环,从南二环开到北二环。车里一直是那首歌。我心里说真他妈三俗,却在停车的当口哭了出来。
  
  辅道边儿一个人都没有,起风了,吹得树叶飘摇。
  
  真安静,只有我的哭声和陈楚生干净的嗓音。
  
  那杯可乐是突然泼到我车上的。一辆车飞速的掠过去,留下可乐的水渍顺着我的车窗流下来。
  
  “操你妈的!”
  
  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有这么大的脾气。
  
  那车过了红绿灯,似乎是辆M6。我加速追了上去,可红灯却猛然亮起。我想都没想就冲了,紧追不舍。
  
  车里那哥们儿估摸看见我追上来了,也加速。
  
  行啊,孙子,今儿爷爷跟你玩儿生死时速。
  
  我清楚的记得有天我带王正波开车出去,他说你开车别总斗气儿。我说能他妈不急么,净是SB!他说那这么着,你回头负责追,我准备一手枪掩护你。大片儿的路子么。
  
  我笑了出来,觉得丫现在就跟副驾驶,端着枪,等着崩了他们丫的。
  
  我闯了三个红灯,别上了前面那M6。那车被迫停了下来。我拿了车里的雪碧,拧开,扔他丫车上走了。
  
  从不知道飙车这么爽。倍儿爽。
  
  去你妈,不就三个红灯么,不就半夜么,不就吊销执照么。
  
  小妈……我对不起你,又得劳烦您捞我……
  
  
  刺激过后,我觉得我大脑神志回来了。我得接SASA去!于是乎就往霞光里去了。
  
  停车上楼,我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如果可能,我再也不想回去那个房间。
  
  包括他今儿又给我钥匙。我都反感。
  
  可为了SASA,我忍了。
  
  抱了猫,拿了它的牛奶、猫粮、罐头,还有食盆、浴盆、猫砂,我半分钟都没多待就走了。多一秒我也不想闻见那熟悉的味道。
  
  到家将近一点半。SASA进了我家一通巡视,这儿看看那儿跳跳那儿闻闻。它丫渐渐适应之后,开始踅摸屋里的柜子。我发现我不自觉了,我没给它留地方儿摆造型。
  
  真是祖宗。
  
  我赶紧动手,它丫冲我喵呜表示这同志很自觉。
  
  拾捣的工夫儿SASA跳上了o(∩_∩)o...我是猪头,叼了一靠垫趴上头了。倍儿能享受。我又寻思猫它喜欢暖和啊,就又从衣柜里拿了条休闲毯出来给它盖上。啧啧,小丫倍儿感恩戴德。一通舔我。
  
  它一舔我,我想起那晚王正波舔我的背了。
  
  我拍了拍脑门,提醒自己越界。
  
  
  想也没用,他就跟大西北扎根了。
  
  可能,等我平静下来,能过去那边儿看看他。
  
  呵呵,哥们儿么。
  
  诺大的屋子只有我跟一只猫。SASA还在闭目养神。
  
  摸着它光滑的毛儿,我觉得其实SASA是最可怜的。被迫离开出生就在的老窝儿不说,主人也是来来往往。先是那对分手的情人,再是王正波,然后是我。
  
  究竟是它方主人呢?还是主人们方它?
  
  无比的疲惫,我把SASA的一切安顿好,包括它的食盆、水盆,窝,又给浴盆里放上猫砂,就晃荡进了浴室。
  
  放水的时候手机响了,我去客厅,拿起一看,大志。
  
  好么,可不敢耽误了。那晚因为跟王正波胡混,我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他打过来好几个电话,发了很多短信。我第二天回去的路上才看到,还没心没肺的问你干嘛啊,什么事儿。他说,你不想知道布拉格的天气了?我才知道我忽略他太多。
  
  “喂?”我溜达回浴室,蹲在浴缸旁边儿。
  
  “夜猫子没睡呢吧?”
  
  “没,正要洗澡。”
  
  “哎呦,衣服脱了么?”
  
  听他这意思是打算长聊,我看看水放的才一点点索性关了,人坐到了地板上。
  
  “贫蛋是吧?”我点了颗烟,笑。
  
  “不爱听是怎么地?”
  
  “不是我说你,真的,你丫小心点儿,跑捷克那种地方儿去你得小心杀人魔。没看《人皮客栈》啊?就你们那种地儿,啊,对了,你旅馆不会也是那种旅馆吧?”我想跟大志说说话,我必须让我的生活回到原点。
  
  “哪种啊?”
  
  “就是看着倍儿阴森,古典建筑,完了再来几个大妞儿勾搭你,不对,换你得是几个帅小伙儿,欧洲风情的。完了你一上勾儿就被他们弄进废弃工厂,变态等着解剖你。”
  
  “你自己一人儿跟家就看这些个啊?”
  
  我听到了打火机的声响,他也点烟了。
  
  “那我看什么啊?爱情电影儿?还你演的?”
  
  “车磊你怎么那么贫啊?”
  
  “练得。这点儿反应要都没有,我也甭干主持人了。”
  
  “滚蛋吧。诶,元旦怎么安排的?”
  
  “没主意,回咱妈那儿吧。”
  
  “几天假期?”
  
  “我想想啊……你问我这个干嘛?”
  
  “过来跟我一起被屠宰啊,一块儿进人皮客栈。”
  
  “操你丫的!”
  
  “别说操啊,我现在特想搞你。”
  
  “自慰吧。”我笑。
  
  “真的,你要有时间你过来,这边儿感觉挺好的。”
  
  “可算狗仔队跟不过去是吧?”
  
  “来不来,赶紧的!”
  
  “别了,回头我过去你又忙。”
  
  “不忙,这边儿几个场地取景,演员也多,而且戏份儿都差不离,我能错开。”
  
  “恐怕不成,我弄回来一只猫。”
  
  “啊?”大志倍儿诧异。
  
  “那天津小哥们儿去西北找媳妇儿不回来了,他猫给我了。”我笑着说到了王正波。我要求自己面对这个现实。
  
  “这……”
  
  “英国短毛猫,巨可爱。”
  
  “你这算先斩后奏吧?”
  
  “我他妈还奸尸呢!”
  
  “得,得。你这样,你带猫一起来。”
  
  “啊?”我皱眉,把烟蒂碾灭在了地上,“怎么带啊,再他妈丢了!”
  
  “飞机上能带宠物,到这边儿放旅馆,咱出门你要不放心让我助理给你抱着行么?你真是我祖宗!”
  
  “哈哈哈哈哈哈……”
  
  “这事儿定了啊,你订票完了告诉我。”
  
  “你不嫌折腾啊?”
  
  “你那猫也得认认新主子不是,早认早有觉悟。”
  
  “成吧,不跟你丫扯了,我挂了洗澡,困了。”
  
  “别啊!”
  
  “还什么事儿?”
  
  “没事儿不能说说话?”
  
  “能。”
  
  “做爱吧。”
  
  “你脑子注水了?”
  
  “就这样,跟电话里,以前又不是没来过。”
  
  “没兴致。”
  
  “没劲了吧?”
  
  就此我跟大志说了将近二十分钟,后来耐性也没了,就陪他做。身后的浴缸传来冰冷的温度,我夹着电话,听着他的喘息他的情话,手在裤子里倒腾。
  
  也好。
  
  这才是我习惯的生活。
  
  我得摆好心态。
 楼主| 发表于 2007-12-7 13:29:41 | 显示全部楼层
::70:: ::70::
乌鲁木齐哪来的天山大学啊。。。。。
 楼主| 发表于 2007-12-7 20:58: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四章-1
  王正波
  
  
  我从西安站出来,站在这风骨男性化的古城,很快就看到接我的人了。
  
  “王工。”喊我的是小宋,前些日子到北京来过。西北五省开设4S店的总指挥。我点了点头,朝他走过去。
  
  “辛苦您了。”小宋过来接我的行李。
  
  “没事儿,应该的。”我跟着他上了车,“人都到了吗?”
  
  “宁夏、甘肃、青海的早就到了,现在就差新疆的了。今天上午也能到。”
  
  “好!”我答应着,然后闭上眼睛:“我先睡一会儿,火车真不舒服。”
  
  “好,您睡。”他开车。
  
  接下来的五天,我一直在西安最好的一幢写字楼和一个技校的实习中心里讲课,回答提问。要把世界顶级的汽车卖到西北来,其实骨子里我是不愿意的,这边的天再来些个车或者工厂,也比北京好不到哪儿去了。
  
  小宋人很不错,带着我在西安的大街小巷里边儿吃,玩儿。培训结束的时候,他问我是不是回北京。我笑笑:“不回。我去甘肃。我爱人在那儿念书。”
  
  他送了我很多东西,我说拿不了,挑了个最轻的抱着:“以后咱有得是机会见。”
  
  上了火车,我又上了火车,前往兰州。我离小雪又近了,这次我没给她打电话,因为现在正好是期末考试的前昔,她肯定得在学校里复习,还要做论文。
  
  火车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到了甘肃,从车上下来,我直接打车去学校,我实在太想她了。可就在这想之上,我还是想到了车磊,那个就算我怎么忘也忘不掉的人,除非我以后不笑了,不听相声了,不呵呵傻乐了,只要我乐,我就得想起他,只要我想起他,我就乐不出来了……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到了小雪的学校,我直接奔赴研究生院,虽然西北比东部落后得多了,不过学校还是很气派的,为什么要发展西部的经济,应该多盖几所大学,从文化上也入手,高等教育发达的地方,一般都会给经济发展带来很多的帮助作用,特别是西北,我一直坚信:发展经济的目的,不是把全世界都盖成纽约,而是让吃不上鱼的地方能吃上鱼,喝不上水的地方能喝上水。
  
  “请问李雪在这里吗?”我问一个老师。
  
  “李雪,哪个李雪?”
  
  “电力研硕。”我说。
  
  “哪届的?”
  
  “去年考上的。”我笑了笑,“我是他丈夫。过来看看她。”
  
  那老师把我带到学生处,学生处的老师奇怪地看着我:“李雪,是天津的吗?”
  
  “对,天津的。”我的心开始有点紧张了。
  
  “她退学了。”
  
  “什么?”我当时就傻了,“您说什么?”
  
  “她退学了,今年暑假退的。”那个学生处的老师依然奇怪地看着我,“你是他爱人,不知道吗?”
  
  我木讷地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学校里出来,学生处老师的话在我耳边响着:“李雪自从研一的时候参加了西北大学生志愿者活动,好像就有退学的想法了……”
  
  怪不得……怪不得今年暑假回不了家,一个学电力的,能在暑假跑到新疆实习什么去?能跑到青海的山沟里学习什么去?
  
  我拿出手机给她打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了:“正波?”
  
  “你在哪!”我怒吼着,我实在忍无可忍了,“你现在在哪儿!”
  
  她停了一下:“正波,你怎么了?”
  
  “你退学了?”
  
  那边又是一阵安静。
  
  “你怎么退学了!”我大声的怒吼着,学校门口过往的人都看着我。
  
  “正波……你听我说。”
  
  我安静下来:“你先告诉我你在哪儿?”
  
  “我在陕西。”
  
  陕西,不错,我刚从陕西过来。
  
  “什么地方,我现在过去找你。”我说。
  
  “你在哪儿?”她问我。
  
  “我在你学校。正好出差过来看看你……你在陕西什么地方,告诉我怎么去?”
  
  “你别过来了,这边……”
  
  “李雪!你现在还不让我去吗!”我大声的喊着,我从认识她那天起也没这样喊过。
  
  两个小时以后,我背着沉重的包,坐上前往定边县的长途汽车,我的五官都拧在一块儿了,小雪,你到底要干什么?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开始下雪了,车速还是那么快,在山地里边绕着,我不再恐高了,只是一心想着,她到底要干什么。
  
  到了陕蒙交界的地方,我从车上下来,又转了小巴,前往她在的那个小村子。天全黑了,到的时候天黑得要从上边压下来,天空里全是明亮的星星。我有始以来第一次清楚的看到头顶上的北斗七星。
  
  小雪在村子外边的车站等着我,雪很大,我从车里下来,打了个寒颤。雪里站着我的小雪,她还是那么漂亮,头上真的围着大围巾,脸不再像原来光滑白皙,被硬风吹得干而且黄。我走到她面前,她哭了,看着我哭了,一把抱住我。
  
  “苦了你了。”我不想再发火了,看到我老婆受苦到了这份儿上,我还发什么火儿,我只是抱着她,把身上的热气儿全给她传递过去。
  
  这时候,走过来一个年轻人:“李老师,快点回去吧。”说着接过我手里的行李。我看着他。
  
  “来,明亮,我给你介绍,这是我丈夫。”小雪说着又把头转向我,“正波,这是我师弟,明亮。跟我一块儿在这儿教课的。”
  
  我点点头,那年轻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听您打电话那么大火,怕你打李老师,就跟过来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心里边儿念叨着:是不是你爸天天打你妈让你给看见了。BK的。
  
  进了小雪住的窑洞,就是直接在黄土山坡上挖出个窟窿来,人钻进去住。
  
  “累了吧正波。”小雪熟练得像农村妇女一样把洗脚水给我打好。又从厨房屋里拿出来几个黑黄的饽饽:“没什么好吃的。凑和点儿。”
  
  我拿起那饽饽,看着她,她擦了一把鼻子下边冻出来的鼻涕,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现在在这儿教书。
  
  我把她抱怀里:“雪,苦了你了。”
  
  “没有。”小雪抱着我,“你再不打电话,我手机也该停了,想明天上县城卖了,给你个地址,以后写信。”
  
  “嗯。不用了。”我想忍着不能在我老婆面前掉眼泪儿,可是我抱着她,手里摸着她让大西北的黄土搓干的手,那让没多少水榨干的头发。闭着眼睛,抿着嘴唇,心疼,心真他妈的疼,眼泪掉下来:“雪啊,我不走了。我也留这儿……教书。”
  
  小雪抬起头,看着我。我脸上挂着眼泪,笑着逗她:“不信?我的学历差不多吧。教这儿的学生,只要不是研究生,没问题。”
  
  她眼里含着泪,咬紧了嘴唇:“正波。”
  
  我任眼泪儿往下流着,嘴上还挂着笑容:“雪啊,我不走了,不走。我就这么陪着你,跟着你教书。”
  
  小雪哭了,大喊着“正波”两个字儿,大声的喊着,一边喊一边大声地哭,就像我是躺在停尸板上塞的,后来村里的老老少少都知道,李老师的丈夫,王老师来了,他来的那天晚上,李老师哭得不成样子,一开始都以为是王老师打了她,后来听李老师说没有才知道,李老师是太想他了,是一个女人在外边太不容易了,是一个有丈夫的女人自己在外边儿太不容易了,是一个有王老师这样丈夫的女人看见丈夫才想起来自己也不过是个女人,也需要哭,也得有个地方,有个人来依靠。那天,王老师就出现了。
  
  我抱着小雪,她躺在我的怀里,关上窑洞的门,我脱了衣服,洗了脚,她也脱干净,躺在我的怀里,我看着她,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泪。
  
  “正波。”她轻声地在我的胸口蹭着。我轻抚着她的后背,还是那么光滑,那么白,手往她的腰上抚过去,渐渐地摸到她的身后,滑到她的两腿之间。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我手里的她不再像结婚的时候敏感湿润,却是显得干紧。
  
  她把头扎进我的怀里,轻声的呢喃着我的名字:“正波。”
  
  我轻吻她的头,头发没有“潘婷”那股诱人的味道,只是简单的香皂味,还是劣制的,但我还是想闻,想把她闻到自己的肺里。她的手搭在我的腰上。我用右手把她的手放到我火热的下体。
  
  她开始抖了一下,像是刚结婚的那天晚上。我突然想起来,洞房的那天,她那里也是那么干涩紧绷。我把一个手指推进去。慢慢地前后动着,直到开始有了液体的分泌,我知道我们要开始了。在这久别胜新婚的陕北土窑里。
  
  我把她放在身下,她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脸红扑扑的,嘴里呼着热气,依然在轻声喊着我的名字:“正波。”
  
  “雪。”我答完一句就进入她的身体,她给了我温暖和湿润紧紧的包裹着我。她脸立刻就变了,痛苦挣扎的样子,嘴里想要嘶喊出来,但又不敢喊出声。突然之间,我想起了车磊,那个往我身上坐的夜晚,他们的脸,都是这痛苦的表情。不能让车磊再出现。不能让他再出现,一刻也不行。
  
  我抱着我的妻子,给她长久以来的满足。又是一夜,在黄土上疯狂的一夜。也许,我以后的日子,便是在黄土上度过的日子了,我是男人,要对我的妻子负责任,不能让她一个受苦,我一直以为:所谓婚姻其实不该是同甘共苦,甘时候共同来享我没意见,不过要是苦的话,是要尽量的让做丈夫的来受,这才是夫妻……
 楼主| 发表于 2007-12-7 20:58: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四章-2
  
  车磊
  
  
  我说过,记忆太好的人……痛苦。
  
  我订机票是东航的,上海直飞布拉格。抱着SASA站在那儿,操!
  
  不是滋味儿。
  
  你妈我想抽自己一嘴巴。
  
  这心情是整理不完了是怎么地?
  
  废物点心!
  
  机上乘客不少,我发现是个结婚旅行团,新人老鼻子去了。真棒。
  
  我真想不明白,这会儿布拉格那么冷,好多景点儿也关闭,他们怎么还这么有热情。服了。
  
  一女的老盯着我看,我问空姐要了毯子又戴上了眼罩。睡吧。这年头名人不好当。真的,自打重庆那节目收视率节节攀升,总有人盯着我看。人怕出名猪怕壮。我躲吧。
  
  不知道……大西北有电视么,有卫星电视么。
  
  没出息。
  
  “诶,我好期待~~”后排座位那女的嗲嗲的说。
  
  “呵呵……”男的低沉的笑。
  
  “布拉格之恋啊,多唯美。”
  
  操你个米兰昆德拉,写那么一鸡巴闷骚故事惹这么多人踏破布拉格。
  
  
  下了飞机,大志已经等在出口的通道处。把SASA和行李交给助理我们就上了另一辆出租车。我开始打量这座城市。头一次来么。
  
  布拉格真的很漂亮,寒冷依旧掩盖不了它的天生丽质,是个适合恋爱的城市。来之前,布拉格于我,只是春天的音乐节、弗兰兹·卡夫卡和米兰·昆德拉的小说、Jan Sverak 父子的电影以及环球旅行节目上的风景线。我也会固执的觉得这个城市更适合夏天。想想哈,夏日的傍晚,如果和爱人手牵手徜徉在落日余晖中的查理大桥,桥头那群白鸽背对着夕阳,街头艺人在远远吟唱,伏尔塔瓦河从桥下缓缓流过,对岸布拉格城堡静静伫立…….那会是一多美的画面?有点可惜,这次来的时候是最冷的冬天,阴沉的天空、零星的积雪都传递着冬季的萧瑟气氛。唯一庆幸的是那些巴洛克风格和哥特式建筑不会在冬日中褪色。
  
  大志问我饿不饿,我说不饿,飞机上吃了。我们俩就去了卡夫卡纪念馆。嗯,我的恶趣味。晃荡良久,发现人不让拍照。可我还是偷偷拍了,透过犄角那镜子把自己拍的跟鬼一样然后放声大笑。
  
  大志说我说丢人,我说那就对了,我不仅自己丢人,连你的份儿也想帮你丢了。街头,他亲了我。那种放松的感觉真好。
  
  晚上他跟Restaurant Kristian Marco订了位子,就跟沃尔塔瓦河河边,然后我就想起了那首著名的交响曲。这条沃尔塔瓦河横穿布拉格市区。据说是一条不冻河,即使在零下十几度的冬夜依然荡漾着波光。大志住的酒店就在河东岸,一条纵深不到百米的古老青石小路从楼前延伸到河滨。宁静的夜里凭窗伫立,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城市的心跳,还有沃尔塔瓦河的滔滔水声。
  
  吃完饭我们是步行回来的,虽然已是夜晚时分,市中心依然很热闹,摇曳的路灯将行人的影子拉长,也照亮着街道上花岗岩盖成的高大楼房,据说这条街上,一个世纪历史的房子是年轻的。
  
  这天晚上我特别困倦。也许是时差搞得,也许是躺在大志身边很放松,反正特快就睡了,一夜无梦。SASA一宿都贴着我,小火炉一个。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过来了,兴冲冲的拽起了大志。他非说我打鸡血了。昨儿落地就下午了,也没怎么逛,而且,清晨从窗口看出去,我坚信布拉格在白天更会展现她的美丽。毕竟这座经过千年积淀的城市更适合阳光。
  
  漫无目的地行走于市中心就象走过西方建筑艺术博物馆,罗马式、哥特式、巴洛克式、文艺复兴式以及新艺术主义和立体派艺术的各种建筑物构成一幅典型的捷克画卷,尽管这片土地千余年中历尽撒克逊人、瑞典人、日尔曼人以及俄罗斯人的统治。即便在污染最严重的冬季,城市上空的天依然是蓝色的,缕缕白云以风的速度飘过,将它的影子掠过千百个各式尖顶。
  
  查理大桥昨儿拜访了,不过今儿又走了一次。冬日的街头,桥上依旧游人繁多,还有林立的卖画摊儿和各色街头表演,但商人们都比较安静从容,街头艺术家们也很有风度,根本不会感到像国内某些旅游景点那样的嘈杂和俗气。
  
  因为布拉格城堡暂时不开放,后来就去看了旧城市政厅名闻遐迩的古钟。大志说,没有看过这个古钟,就等于没有来过布拉格。我们俩等着整点来临,然后就看到古钟的机械装置开始运作,骷髅状的死神拉响钟声,随着一声声钟鸣,天象仪上方的两个小窗户打开,耶稣的12信徒像走马灯似的在窗户中倏忽出现又消失,最后以时钟上方的公鸡展翅啼鸣宣告整点报时结束,小窗户也随即关闭。挺好玩儿的,我也是可劲儿拍照。
  
  一上午过去,我连饭都没吃就又继续当我的旅人。游览了两个风格迥然不同的墓地,一个是原犹太人居住区的犹太人墓地,一个是位于布拉格发源地维谢赫拉德的墓地。前者阴森怪异,墓碑相互挤压、支撑着,看起来七歪八倒,好似乱石林立。后者的墓碑不仅排列整齐,而且每座碑的设计都不一样,有的还颇有创意。
  
  雨是突然下起来的,那时候我正寻找德沃夏克的墓,冷得不得了,所以只好打道回府。
  
  
  SASA见我进门立马扑了上来,我抱起它逗它玩儿,“SASA,抱抱,昨儿都没顾上陪你玩儿哈。”
  
  “不仅忘了他吧?”大志开了一听啤酒给我。
  
  “哦?有么?”我坏笑着趴到了床上。
  
  “这POSE摆的,啧啧……”他跳上床,把我扯到了怀里,“还说什么啊。”
  
  SASA喵呜了一声,我一看,大志压它尾巴了。
  
  “你丫!”我给了他一下。
  
  他正好抓住我胳膊把我压在了身下。
  
  “别闹,大白天的。”我去推他。
  
  “下雨你也出不去了啊,摄影师大人。”他笑着去掀我的毛衣。
  
  “你丫下去,窗帘都没拉。而且淋雨了我也没洗。”
  
  “拉什么啊,谁爱看谁看。”
  
  “我给狗仔队打电话吧。”我伸手去咯吱他,然后下了床扯上了窗帘。
  
  他跟野兽似的就把我拦腰抱住了,冰冷的手指钻进了我的衣服直接抚摸着我的肌肤。
  
  “你妈凉死了!”我转过身吻上了他。
  
  他拖着我往床上去,SASA白了我们俩一眼跳下了床。
  
  “猫瞪你丫的呢。”我被他压在身下,跟他调情。
  
  “瞪,爷正愁没观众呢。”
  
  大志说完这句开始脱我的衣服裤子。
  
  “你丫让我把鞋脱了!一会儿把床单都蹭脏了!”
  
  “脏吧,反正一会儿我把你弄更脏。”
  
  “你别闹!”他弄得我特痒痒。
  
  “那你赶紧脱。”他说着拽过了被子,把我们俩裹上了。
  
  我衣服都没脱完他就抓住了我头发把他那东西顶进了我嘴里。我摸着他的胸口,另一只手也攀上了他的窄臀。
  
  他跪着,我半趴着。他的手也开始在我身上游走。
  
  “你怎么那么坏啊?”
  
  “想你想的。”他说着,示意我调过来跟他69。
  
  我们都侧躺下来,我给他口交,他去舔我后面。
  
  那种熟悉与默契特别让我舒服,他太知道怎么能让我兴奋了。
  
  恍惚中,我想到了那天跟王正波,他那副笨拙的样儿也挺可爱。可我只想了他一瞬间。我清楚也明白,我们都明白,大家不过是彼此人生中的过客,过了那晚,哥们儿还是哥们儿,再无其他。要跟我一起下去的是大志。这些天我让自己渐渐调整过来了。
  
  这爱快做疯了,我很久没跟他这么疯过。俩人就都跟要不够似的。他把我弄得神魂颠倒。
  
  唯一比较惨的是不知道SASA咋了,突然就跳上来抓了大志的背。我想伸手打它,这还了得?反了天了!大志却把我压了下去。
  
  “你跟猫急什么?”他没停,冲撞的我话都说不出来。
  
  没几下我就又射了。
  
  完事儿之后我们俩都累得跟孙子似的。他搂着我,给我点了烟。
  
  我让他翻过去,去看他的背,好么,我都没舍得这么抓过他。
  
  “疼不疼?”
  
  “你舔舔就不疼了。”他背对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凑过去,用舌尖舔舐那伤口。
  
  舔了一会儿他回身抱住了我,“抑郁症好了?”
  
  “嗯?”
  
  “前阵子你怪里怪气的,怎么哄都哄不好。”
  
  我吐了吐舌头,心虚。
  
  “干什么坏事儿了?”他捏我鼻子。
  
  “你不说布拉格这么有恋爱感觉……”
  
  “呦嗬,早知道早喊你过来,敢情还能治疑难杂症!”
  
  “滚蛋!”
  
  “本来么,上次让你去海南你也不怎么开心,原来是布拉格魅力大啊。”
  
  “才不是,这儿……嗯,你是属于我的,你不是大明星连城志。”我趴下,拿过了烟灰缸,“跟海南的时候我特想在海里跟你胡搞,可惜您不敢啊。”
  
  “宝儿,我知道我欠你太多了,但是……”他拿过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我这儿总是为你跳动。”
  
  我吐出一口烟,笑了。
  
  “诶,你可不能欺负猫,得善待小动物。”他亲了亲我。
  
  “知道啦,SASA有福气,就赶上善人了。”
发表于 2007-12-8 10:34:36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不错不错,做个记号::47:: ::47::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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